霭

清晨还没有醒来，破晓的黑夜还在游荡，时间悄悄离开，没有阳光的一切，阴暗极了，盘旋在头顶的尘埃，公交车上，“现在的小孩可真不容易，我儿子才上二年级，书包老沉了，拎都拎不动，也不知道整天老师在学校怎么教的，天天孩子施加压力，弄得我儿子晚上一回家就吵吵累，要休息，而且。……”。两位女人对话着，一位摆出一副要干架的样子，皱着眉头，一边唾沫横飞，一边手舞足蹈地在空气中不断比划，另一位则装作不得了的样子，应声附和，那犀利的眼神紧紧地盯着那双躁动不安的手，交谈中，笼罩着整个车的氛围，我别过了头，心思不再留在两位女人的交谈上，跟着走了的，是众目睽睽的目光。因旁人的话语在侧，此刻我觉得肩头重极了，每天在路上奔波的我委屈极了，甚至摆脱不了一张小小的试卷……一路心思杂乱，早一步去理会那蔓延的冷，上午九点的灯光下，一间苦闷闷的小屋子，摆在桌面上的九张copy试卷，不定摇动的笔，和隐藏在周围人内心的叹息，直到下午三点，我们完成了所有的类型题和讲解与整理，两个小时的晚饭时间似乎弥补了一整天的空缺，晚上五点钟，我们背写各科要点及内容，直到所有人全部完成任务后，一次十分平等的测验后，我们才算真正完成了一天的任务，精神早已麻木，而它却无处不在，九点钟的路灯下，一群正值年轻的我们。